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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友故事 刘恒祎 白血病我不怕你 << 我向大家推荐一篇感人至深,催人泪下的文章。是我在“全国首家骨髓捐献网”上认识的一位患白血病的高中学生写的。 自从2002年9月份他在网上发出求助的帖子后我们就常有联系我鼓励他将自己患病治病的经历写出来,上个月中旬他将初稿寄给我。也许是因为我本人曾亲身经历过这种生与死的磨难,看到动情处我竟难以自抑,我是流着泪帮孩子修改完稿件的…… 文章的基本内容都是孩子自己写出来的,我只作了一些文字上的润色和修改。我之所以推荐此文,是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患白血病的孩子是多么的聪明、多么的懂事、多么的坚强、又是多么让人疼怜,我想唤起更多善良、有爱心、有能力的人们关注这些苦难的孩子们,给他们以各方面的支持和帮助,使他们能脱离苦海,让生命之花能重新绽放! 白血病,我不怕你 有人说16岁的孩子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也有人说16岁的孩子是一片肥沃的土地,在等着他自己去开垦,还有人称16岁的孩子是花季少年。 我就是一个16岁的高中生。我名叫刘恒祎,是中国科学院兰州分院中学高一年级的学生。在老师眼中我是一个好学生,在父母眼中我是一个好儿子,在同学眼中我是他们的好哥们,他们都开心的叫我“大胖子”。2001年6月我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中国科学院兰州分院中学高中部,我计划着三年后考入我向往的大学------哈尔滨工业大学,然而,2001年9月28日,病魔把这一切改变了。 秋天,本应是一个金色的收获季节,然而,对我来讲,2001年的秋天却是格外寒冷。立秋以来,接连下了两场大暴雨。不曾想,这场暴雨将一场灾难无声无息地带到了我的面前。 当时,我因上学途中淋雨感冒了,从9月20号开始我持续低烧,嘴唇脖子相继出现红疹状斑点,没有一点食欲,面色也日渐苍白。由于我平时身体素质较好,因此,对这些异常的变化并没有在意,总认为感冒症状,过几天就会好的。没想到的是我几乎把家里所有的药都吃遍了,烧不但不退反倒越来越高,并且尿化验出现了两个加号的蛋白。父母亲以为我患了肾炎,就带我到厂卫生所去检查,卫生所的医生在对我检查之后发现我的脾脏明显肿大,于是就提醒我父亲带我去查一下血常规。当天下午父母就带我到医院做了血常规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白细胞一万三(正常人是四千到一万),血色素三克,血小板一万。医生当时并没有直接把结果告诉我,而是把我父亲悄悄地叫到了一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并要求我第二天立即去做骨穿。看着医生那严肃的表情和紧皱的眉头,我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可父亲什么也没对我说。那天,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和父母一同回到了家里,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夜晚。 第二天一大早父母就带我到医院做了骨髓穿刺,一小时后诊断结果出来了,幼稚单核细胞(即白血病细胞)高达89%,医生在我的病历上写下这样的诊断:急性粒细胞性白血病M5,立即让我住进了医院,并下了病危通知书。 这一切犹如晴天霹雳,来的太突然了!在我面前一向很坚强的父亲此刻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痛苦,失声痛哭起来,母亲更因为承受不了这残酷的打击,几乎晕了过去,她嘴里还一直不停地念叨着:“不可能、这不可能、误诊、这一定是误诊!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啊……”一家人顿时哭成一团。面对悲痛欲绝的父母亲,我心乱如麻,想了又想,我对父亲说:“爸爸别哭,这事千万不能让爷爷奶奶知道,他们年岁大了怕会受不了的……”听了我这话,父亲点了点头,一把将我紧紧地抱在怀里,任泪横流…… 9月28日我住进了兰州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血液科的无菌病房,开始了化疗。因为平时身体素质较好,所以化疗头两天反应不太剧烈,能吃能睡,但由于我化疗前身体多处感染,化疗的第五天我就开始发高烧,10月3,4,5日我一直持续高烧,体温高达42度。 那几天,父亲一直守在我的病床前,无论我怎么劝他都不肯离去,看着面容憔悴、几天功夫就添了一头白发的父亲,我心痛难忍,我对他说:“爸爸,对不起,我可能挺不过去了,我对不起你,我没能照顾好你和妈妈,请你原谅我吧!如果还有来世的话,我还做您的儿子,”爸爸痛哭着对我说:“不会的!我的好儿子,你是最棒的,你会挺过去的,别扔下我和你妈妈好吗?” (母子情深) 几天来我强忍着的泪水,此时再也控制不住了,夺眶而出,如雨而下……我流着泪点头答应了爸爸,爸爸用他那的有力温暖的大手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好久好久不肯松开,他真的怕我会突然地离他而去…… 化疗是很痛苦的,化疗药物不像一般药物,毒性相当大。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化疗的次数不断增加,由化疗影响 我的合并症也越来越多。除了皮肤粘膜的出血和发烧,在第一个化疗结束时,在我的肛门两侧,出现两个像核桃一样大的脓包,医学上称为”肛周脓肿”,(这是白血病的一个严重并发症,主要因化疗后身体虚弱而发生的一种严重感染)。 高烧、局部的出血、肿痛让我辗转不安、彻夜难眠,那种痛真不知怎样用语言来形容,就如同一块烧得火红的钢炭放置在肛门一样,剧痛难忍。整整一个多月的时间,我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每动一下都撕心裂肺的痛,每天連吃饭喝水都要父母一勺勺地来喂。望着整日陪护我,为我操劳过度、心焦如焚又疲惫不堪的父母亲,我心里真是有说不出的难受。 然而,最痛苦的还是每天的大小便,脓肿把肛门堵的严严实实,化疗后又合并有严重的便秘,所以每次大便都要很长时间,每次都痛得我冷汗淋漓,呲牙咧嘴,真真是痛苦难耐啊!看着我备受煎熬,痛在我身上,疼在妈妈心里,母亲总是强忍着泪水守在我身旁,不断的安慰我,鼓励我,每次都是用手指帮我去掏大便……每每这时我的泪水就禁不住地往下流,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为了疼我爱我的爸爸妈妈,我一定要活下去,再苦再痛也要坚持住啊!”。 在以后的一年多化疗过程中,每次化疗肛周脓肿都要复发,每次我都是这样艰难而痛苦地熬过来了。我知道为了求生这些痛苦的煎熬必须承受,别无他路,我只有咬紧牙关挺着,坚持着。 在我刚住院的那段日子里,我的心里非常矛盾、也非常难过,因为我知道父母亲都是下岗工人,靠每个月几百元钱的生活费支撑着过日子本来已是十分的不易,如今我患了白血病,他们哪里有钱为我治病啊! 在我最需要关怀和帮助的时候,是我的老师同学和朋友们、我的亲人以及社会各界的好心人给予了我莫大的鼓励和安慰。10月7日《兰州晨报》以《为了血癌少年》为题,向社会发出了呼吁。此后,兰州市各大媒体相继做了报道,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父母所在单位甘光公司兰州照相机厂及我所在学校中国科学院兰州分院中学都自发捐款,兰州灰姑娘网站还专门为我组织了一场以募捐为主题的足球比赛,与此同时,兰化三中、兰州一中、兰炼一中、兰铁一中、兰州文科职业学校、中国民主建国会的副主席路明爷爷和民建甘肃省委员会的叔叔,阿姨以及很多兰州社会各界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等都纷纷解囊相助……所有这些义举都为我们这个濒临破碎的家撑起了一片蓝天,为我能坚持治疗提供了资金上的援助,此时,我真正理解了“雪中送碳”的深刻含意。 初冬的兰州,早已是寒风瑟瑟。10月20日这一天,我们学校的聂君老师(现任中国科学院兰州分院小学的副校长)和班主任景国柱老师,带领科小的孩子们和我们班的同学们冒着寒风在外为我募捐长达5个多小时。一群稚气未脱,纯真可爱的孩子们,不断地向过往的行人散发着油墨未干的救助信,那一声声”请救救我们的同学”的真诚的呼喊,让过路的行人纷纷解囊捐钱,一元、二元、五元、十元……一位中年人慷慨的掏出500元,投进了募捐箱,同学们恳请他留下姓名,这位中年人淡淡地一笑说:“不用了!”当时参加募捐的同学们都被感动得流下了泪水;还有一为刚刚学走路步态还不稳的小朋友,在小保姆的搀扶下,一手拿着一元钱,一手拿着一块巧克力,他伸出小手先把最喜欢吃巧克力递给为我募捐的同学……多么纯真的童心!当时,妈妈在送饭途中亲眼目睹了感人肺腑的一幕,到了医院她就流着泪将这一切告诉了我,我被深深地震动了,禁不住热泪盈眶,难以自抑。 在我病重的日子里,数不清的社会各界人士前往医院来看望我。甘肃窑街矿物局离休干部周音奶奶从报纸上得知了我的我的不幸遭遇后,买了很多新鲜水果和营养品专程到医院看我,并给我一百元钱,她鼓励我一定要战胜病魔;还有一位年过七旬的老奶奶拄着拐杖来看望我,老奶奶对我说说:“有这么多好心人在关心和支持着你,孩子,你一定要挺住!”临走时奶奶将身上仅有的5元钱塞到了我的手里,望着老奶奶迈着蹒跚的脚步离开病房,我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奶奶将最美好的人间真情留给了我。来医院看望我的人中有我的同学老师和校长,有和我父母一样的下岗工人,还有匆匆赶来的记者,其中有很多给我支持和援助的叔叔阿姨们说什么也不肯留 (恒祎和父亲) 姓名……面对这些素不相识的好心人,泪水一遍遍模糊了我和父母的双眼。在那段日子里,我躺在病床上常常握着妈妈的手说:“妈妈,我只是一个学生,还没有对社会做什么,可是这么多好心人对我这么好,我感到特别温暖.病好后我一定会全身心的去做一名医生……报答社会,报答所有关心我、爱护我的人们!” 在经过了一次次的化疗和痛苦的磨难后,到2001年12月份我病情终于完全缓解了。主管医生对我父母说,此时是作骨髓移植的最好时机,因为骨髓移植是目前根治白血病最理想的方法。但是由于找不到相同配型的骨髓,医生经与我父母亲商量决定给我采用自体骨髓移植的方法来治疗。 2002年1月我满怀着根治白血病的希望走进了层流室。当时,爸爸妈妈送我到层流室门口,妈妈反复叮咛我:“在里面好好治疗、多吃饭、乐观一点”。药浴后,我穿上护士阿姨预先为我准备的病号服,通过四道门,来到一个两米见方的小房子,这四周都是玻璃,密不透风、让人有一种真空的感觉。护士张阿姨在给我详细讲解了注意事项和用药规则。这是一个高度无菌的环境,所有的东西都要经过消毒,屋子里的墙壁地板每天都要清洗消毒,我成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无菌人。如果要说这时世界上谁最干净,那一定非我莫属了。 无菌室里与外界唯一能联系的就是一部红色的电话机,还有一台20寸的彩色电视机(只能收中央一台)。尽管在层流病室里孤独和痛苦的日子不好过,可总是有希望的等待和煎熬。誰也没有料想到的是,当我接受“大剂量”化疗后,我的“老冤家”肛周脓肿又一次无情的“钻”了出来,而且比以前复发得更加严重,我的血里全是中毒颗粒,浑身出了一大片一大片红色的小疹子,奇痒难忍,医生说这是中毒血症。医生不得不终止了原来的预处理方案。我的主治医生侯伯伯说:“只有等肛周脓肿和小疹子完全下去才可以继续考虑移植的事,如果现在要强行做,那必然会引发败血症或菌血症而导致死亡。但这已是不可能的事了,因为白血病人在细胞数很低的情况下是不能做外科手术的”。 这一切意味着我这次的移植失败了,都是因为这该死的肛周脓肿! 骨髓移植,曾给我带来的美好憧憬和希望,就这样被现实无情地打破了。当时的痛苦和绝望,只有我和我的父母才能痛彻心菲地体会到,我的心在流血,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长久以来树立起生活的信心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让我更不忍再看到的是父母那痛苦无奈的面容和他们眼神中的那种失望和伤心……我真想马上就消失,消失的越远越好。我对母亲说:“我怎么这么不争气,让我死了算了,”妈妈强忍着泪水对我说:“儿子,再困难你也要坚持啊,这次失败并不意味就没有希望再作骨髓移植,坚持住,你一定能活下来的,奇迹一定会在你身上出现、一定会的……” 在妈妈的鼓励下,我又开始了漫长而又痛苦的化疗之路,继续在我那痛苦而艰辛的求医道路的艰难地前行着。每做一个化疗我都犹如闯过了一道鬼门关,在天堂与地狱的边缘挣扎着,我不知道在这条路上我还能走多远,但我坚信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一定要坚持治疗下去,我对白血病病魔说,我不怕你,我永不放弃,永不言败!我一定会战胜病魔的!!! 时光飞逝,转眼已经一年多过去了,我已做了十多次化疗,并吃中药,坚持中西医结合的疗法。所幸的是,目前我的身体状况恢复得不错,在最近一次的骨穿报告中我的幼稚单核细胞(白血病细胞)已降到了0.5%(发病前为89%),主管医生说这个效果说明我的病情已达到了完全缓解,下一步的治疗应该是在手术彻底治疗肛周脓肿后,进行骨髓移植。 我和我的父母亲都知道,这是目前根治白血病的最理想办法,这是可以使我彻底摆脱白血病魔的阴影,重获新生的惟一出路。可是一年多来父母为我治病,早已经用完了家里的所有积蓄,如若不是那么多的好心人的支持和帮助,哪里有今天的我?求生是人的本能,我今年才16岁啊,美好的人生还没有开始,那么多愿望和理想还没有实现,难道这一切真的就将要成为泡影了吗?我真不甘心啊!!! 我是多么渴盼着能有机会作骨髓移植,我在等待!我在努力!也希望能看到这篇文章的好心人在有可能、有条件的情况下帮帮我,救救我!我渴盼着早日重返校园,渴盼着能继续完成我的学业,将来好报答我的老师,我的亲人,报答社会,报答国家,报答所有帮助过我的好心人。
一个正在与白血病病魔抗争的高中学生 2002-11-12 刘恒祎联系地址:兰州市段家滩420号 甘光公司兰州照相机厂 邮政编码:73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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